魏晋才子传笺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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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幹传

徐幹,字伟长,北海剧人(今山东昌乐县东)。生于汉灵帝建宁四年(171年)。品性达雅清亮。

严可均《全三国文》卷五十五载阙名《中论序》:“世有雅达君子者,姓徐,名幹,字伟长,北海剧人也。其先业以清亮臧否为家,世济其美,不陨其德,至君之身十世矣……年四十八,建安二十三年春二月遭厉疾,大命陨颓。”依此上推,当生于建宁四年。陆侃如认为徐幹于建安二十二年去世,《中论序》中二十三实系二十二之误,故改定生于建宁三年,不妥,详见后文“建安二十三年”条。从史料可以看出,徐幹乃高门出身,以清亮臧否为家,但徐幹的祖上传承,事迹已不可考知,只知其七世祖为徐业,事迹亦不可考。有关徐幹出生地望,参考《后汉书·郡国志》,北海剧县属青州,其地在今山东昌乐县东。

少时勤勉寡欲。汉灵帝中平元年(184年),徐幹已诵文数十万言,始读五经。未及弱冠,已阅览群籍,能下笔成章,有感世俗昏乱,遂闭门读书。

《中论序》:“君(幹)含元休清明之气,持造化英哲之性。放口而言,则乐诵九德之文;通耳而识,则教不再告。未志乎学,盖已诵文数十万言矣。年十四,始读五经,发愤忘食,下帷专思,以夜继日。父恐其得疾,常禁止之。故能未至弱冠,学五经悉载于口。博览传记,言则成章,操翰成文矣。”徐幹十四岁即为是年。其少时诵文读经,有着扎实的儒家经典功底,也深刻影响了他的思想状态。晚年徐幹著《中论》,援引儒家经典甚多,处处可以见出他对儒家思想的深刻理解与全面把握,曹丕说他“著《中论》二十余篇,成一家之言,辞义典雅,足传于后,此子为不朽矣”(《与吴质书》),是皆得益于少时刻苦的读书经历。

《中论序》:“(幹)未及弱冠,学五经悉载于口,博览传记,言则成章,操翰成文矣。此时灵帝之末年也。国典隳废,冠族子弟结党权门,交援求名,竞相尚爵号。君病俗迷昏,遂闭户自守,不与之群,以六籍自娱而已。”颇可见出徐幹淡泊清雅之性。弱冠之前之事,不详确切年月。

汉献帝初平元年(190年),董卓作乱,徐幹避乱海表。后复归临菑,幽居隐迹。

《中论序》:“于时董卓作乱,幼主西迁,奸雄满野,天下无主。圣人之道息,邪伪之事兴,营利之士得誉,守道之贤不彰,故令君誉闻不振于华夏,玉帛安车不至于门。考其德行文艺,实帝王之佐也,道之不行,岂不惜哉!君避地海表。”

《三国志·魏书·武帝纪》载初平元年二月事:“(董)卓闻兵起,乃徙天子都长安。”谢灵运《拟魏太子邺中集诗八首·徐幹诗》代叙幹之生平云:“伊昔家临菑,提携弄齐瑟。置酒饮胶东,淹留憩高密。”胶东、高密皆近海之地,《中论序》所谓“海表”盖指此。盖徐幹旧居临菑,后战乱迭起,临菑危急,故避之海表。又《中论序》:“君避地海表,自归旧都。州郡牧守礼命,踧踖连武,欲致之。君以为纵横之世,乃先圣之所厄困也,岂况吾徒哉?有议孟轲不度其量,拟圣行道,传食诸侯;深美颜渊、荀卿之行,故绝迹山谷,幽居研幾,用思深妙。以发疾疚,潜伏延年。”旧都,盖指青州治所临菑。幹自海表还旧都,年月不详。此处与上“中平六年”条皆可见徐幹不流世俗、一心向学的清亮之气,在东汉末年的动乱年代尤为可贵。

汉献帝建安十二年(207年),徐幹应命归曹操,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。

《三国志》本传:“幹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。”裴注引《先贤行状》:“幹清玄体道,六行情备,聪识洽闻,操翰成章;轻官忽禄,不耽世荣。建安中,太祖特加旌命,以疾休息。”年月无考。

陆侃如认为徐幹归曹进官皆在建安九年。他的理由是:现可考陈琳于建安九年归曹,为司空军谋祭酒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武帝纪》:“秋七月,(袁)尚还救邺……公逆击破走之,遂围其营,未合。尚惧,故豫州刺史阴夔及陈琳乞降。公不许,为围益急。”又《三国志·魏书·陈琳传》:“袁氏败,琳归太祖。太祖谓曰:‘卿昔为本初移书,但可罪状孤而已。恶恶止其身,何乃上及父祖邪?’琳谢罪,太祖爱其才而不咎……太祖并以琳……为司空军谋祭酒,管记室。军国书檄多琳……所作也。琳徙门下督。”另有阮瑀、路粹建安九年亦为司空军谋祭酒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王粲传》:“太祖并以……瑀为司空军谋祭酒,管记室。军国书檄多……瑀所作也……为仓曹掾属。”又《后汉书·孔融传》注及《三国志·魏书·王粲传》裴注引《典略》:“(粹)后为军谋祭酒,与陈琳、阮瑀等典记室。”路粹为军谋祭酒虽年月无考,但可以推测与陈琳、阮瑀大体同时。陆侃如由是推测徐幹亦于此时进官军谋祭酒掾属。证据不足,不妥。

考《中论序》有“(幹)以发疾疚,潜伏延年。会上公拨乱,王路始辟,遂力疾应命,从戍征行”句。上公即指曹操,而“拨乱”在俞绍初看来应指曹操入青州一事,可从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邴原传》裴注引《原别传》:“太祖北伐三郡单于,还往昌国。”太祖在此年北征乌桓,《别传》所言正为此事。又考昌国属青州齐国,在临菑西南约一百里,而可知《中论序》中所言“上公拨乱”,即指曹操北征乌桓后经青州事。徐幹亦在此时由青州归曹。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盖在归曹之后。

建安十三年(208年),徐幹从征刘表。预赤壁之役,作《序征赋》。

《三国志·魏书·武帝纪》:“秋七月,公南征刘表。八月,表卒,其子琮代屯襄阳,刘备屯樊。九月,公到新野,琮遂降。备走夏口,公进军江陵,下令荆州吏民,与之更始。”《武帝纪》又载:“十二月,孙权为备攻合肥,公自江陵征备,至巴丘,遣张憙救合肥。权闻憙至,乃走。公至赤壁,与备战不利。于是大疫,吏士多死者,乃引军还。”严可均《全后汉文》卷九十三载幹《序征赋》:“余因兹以从迈兮,聊畅目乎所经……沿江浦以左转,涉云梦之无陂……揽循环其万艘,亘千里之长湄。行兼时而易节,迄玄气之消微……乃振旅以复踪,溯朔风而北归。”按《太平御览》卷七百七十一引王粲《英雄记》有“曹公赤壁之败,至云梦大泽”之语,赋之所叙当为此时事。且从赤壁之败在是年冬末的时令来看,与《序征赋》中所言时令亦合。此赋记叙南征赤壁的曹军动态,大体记叙了此次征讨由出发到北归的全过程。

建安十六年(211年),徐幹为曹丕五官将文学,预邺中游宴。刘桢被刑,幹作《答刘桢诗》一首。后从征马超,作《西征赋》。

《三国志》本传:“幹为……五官将文学。”考曹丕本年为五官中郎将,《三国志·魏书·武帝纪》:“十六年春正月,天子命公世子丕为五官中郎将,置官属。”故系于此。

有关邺中游宴事,《三国志·魏书·王粲传》:“始文帝为五官将,及平原侯植皆好文学。粲与北海徐幹字伟长、广陵陈琳字孔璋、陈留阮瑀字元瑜、汝南应玚字德琏、东平刘桢字公幹并见友善。”又《王粲传》裴注引《魏略》载曹丕《又与吴质书》:“昔年疾疫,亲故多离其灾。徐陈应刘,一时俱逝,痛何可言邪?昔日游处,行则连舆,止则接席;何尝须臾相失。每至觞酌流行,丝竹并奏,酒酣耳热,仰而赋诗。当此之时,忽然不自知乐也。”《晋书·阎缵传》引缵上书:“昔魏文帝之在东宫,徐幹、刘桢为友,文学相接之道并如气类。”《初学记》卷十引《魏文帝集》:“为太子时,北园及东阁讲堂,并赋诗,命王粲、刘桢、阮瑀、应玚等同作。”此时为曹丕所延者,还有邯郸淳、邴原等人,参见《曹丕传笺证》建安十六年条。此时徐幹已经归曹,但史料中却未记载徐幹的活动,可能是徐幹当时未有作品写出。

刘桢此年因平视甄氏获罪(参见《刘桢传笺证》建安十六年条),作《赠徐幹诗》。诗云:“谁谓相去远,隔此西掖垣。拘限清切禁,中情无由宣。思子沉心曲,长叹不能言。起坐失次第,一日三四迁。步出北寺门,遥望西苑园。细柳夹道生,方塘含清源。轻叶随风转,飞鸟何翻翻。乖人易感动,涕下与衿连。仰视白日光,皦皦高且悬。兼烛八纮内,物类无颇偏。我独抱深憾,不得与比焉。”徐幹作《答刘桢诗》云:“与子别无几,所经未一旬。我思一何笃,其愁如三春。虽路在咫尺,难涉如九关。陶陶朱夏德,草木昌且繁。”此诗疑有佚文。从徐幹、刘桢相互之间赠诗来看,刘桢将自己获罪后内心的郁结与悔恨无所保留地倾诉与徐幹,可见二人的感情关系十分密切,真可谓挚友。

严可均《全后汉文》卷九十三载徐幹《西征赋》:“奉明辟之渥德,与游轸而西伐,过京邑以释驾,观帝居之旧制。”京邑、帝居,并指洛阳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武帝纪》:“马超遂与韩遂、杨秋、李堪、成宜等叛……秋七月,公西征……九月,进军渡渭……大破之,斩成宜、李堪等。遂、超等走凉州,杨秋奔安定,关中平……冬十月,军自长安北征杨秋,围安定,秋降,复其爵位,使留抚其民人。十二月,自安定还,留夏侯渊屯长安。”徐幹卒前,曹操西征洛阳还有一次在建安二十年,俞绍初认为当时徐幹与曹植共留守邺城,故《西征赋》创作时间不应在建安二十年,不妥。曹植《赠丁仪王粲诗》中有“从军度函谷,驱马过西京”一句,李善注:“魏志曰:‘建安二十年,公西征张鲁。’《汉书》:‘弘农县,故秦函谷关。’”可知建安二十年曹植未留守邺城。成其圣以为就《西征赋》中“过京邑以释驾,观帝居之旧制”一句的语气来看,徐幹原先似乎未到过洛阳,故将此作年代定于第一次西征的建安十六年。成其圣的系年依据亦不确凿,今存之待考。

建安十九年(214年),徐幹为临菑侯文学。

《三国志·魏书·陈思王传》:“(植)十九年,徙封临菑侯。”又《晋书·郑袤传》:“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,精选宾友,袤与徐幹俱为临菑侯文学。”又《三国志·魏书·郑浑传》裴注引《晋阳秋》亦谓袤“初为临菑侯文学”,事当可信。是年太祖征孙权,曹植奉命留守邺城,徐幹当陪同留守。

建安二十年(215),徐幹从征。曹丕、曹植各失稚子,徐幹和刘桢奉命作《行女哀辞》、《仲雍哀辞》。

《北堂书钞》引挚虞《文章流别论》曰:“建安中,文帝与临菑侯各失稚子,命徐幹、刘桢等为之哀辞。”徐幹、刘桢《哀辞》今皆不存。考谢灵运《魏太子邺中集诗八首·魏太子诗》注引曹植《行女哀辞》中有“家王征蜀汉”句,盖指此年曹操入蜀征张鲁事。《三国志·魏书·武帝纪》:“三月,公西征张鲁,至陈仓,将自武都入氐……夏四月,公自陈仓以出散关,至河池……秋七月,公至阳平……公军入南郑,尽得鲁府库珍宝,巴汉皆降……十一月,鲁自巴中将其余众降,封鲁及五子皆为列侯。刘备袭刘璋,取益州,遂据巴中,遣张郃击之。十二月,公自南郑还,留夏侯渊屯汉中。”记载曹操入蜀事颇详。关于徐幹从征事,参见以上“建安十六年”条。

建安二十一年(216年),徐幹称疾避事,《中论》二十余篇可能在此时完成。

《三国志》本传裴注引《先贤行状》:“幹清玄体道,六行修备,聪识洽闻,操翰成章,轻官忽禄,不耽世荣。建安中,太祖特加旌命,以疾休息。后除上艾长,又以疾不行。”又《中论序》:“(幹)从戍征行,历载五六。疾稍沉笃,不堪王事,潜身穷巷,颐志保真,淡泊无为,惟存正道。……君之性,常欲损世之有余,益俗之不足,见辞人美丽之文,并时而作,曾无阐弘大义,敷散道教,上求圣人之中,下救流俗之昏者,故废诗赋颂铭赞之文,著《中论》之书二十篇。”写作《中论》具体年月无考,但由上文材料可知《中论》写作时间大致是在从征之后的称疾避世之时。

《中论》是徐幹最重要的著作,其意旨为“大都阐发义理,原本经训,而归之于圣贤之道”。传本《中论》一书分上、下二卷,共计二十篇,从《治学》至《爵禄》十篇为上卷,《考伪》至《民数》十篇为下卷。又《群书治要》辑有《中论》逸文《复三年丧》、《制役》两篇,今本《中论》多附录之,可见今本《中论》已非完本。徐幹在此书中完整表达了自己的儒家思想主张,对经典的理解比汉代更为通脱。书中强调学以致用的思想精神,所持主张皆与时代特点和社会积弊紧密结合,有极强的针对性。如徐幹在《遣交》中对汉末结党之风的批判:“桓灵之世其甚者也:自公卿大夫,州牧郡守,王事不恤,宾客为务,冠盖填门,儒服塞道,饥不暇餐,倦不获已,殷殷沄沄,俾夜作昼。下及小司,列城墨绶,莫不相商以得人,自矜以下士,星言夙驾,送往迎来,亭传常满,吏卒传问,炬火夜行,阍寺不闭,把臂捩腕,扣天矢誓,推托恩好,不较轻重。文书委于官曹,系囚积于囹圄,而不遑省也。详察其为也,非欲忧国恤民,谋道讲德也,徒营己治私,求势逐利而已……然掷目指掌,高谈大语,若此之类,言之犹可羞,而行之者不知耻。嗟乎!王教之败,乃至于斯乎!”简直要作大声疾呼之势矣。但对于徐幹的《中论》,亦有后世学者批评其过于墨守儒家规矩,而无过多新思想者,所言亦有道理。总体来说,徐幹是一位实践家。因有感于世俗昏乱之态,他写作《中论》意在以儒家精神匡正世风人心,是对儒家思想的一种具体行践,而至于希望革新思想、自成一家的目的,在徐幹这里体现得并不明显。

建安二十三年(218年),徐幹因大疫病卒,年四十八。

《三国志》本传:“幹……二十二年卒。文帝书与元城令吴质曰:昔年疾疫,亲故多离其灾。徐陈应刘,一时俱逝。”《文选》卷四十二李善注引《典略》:“初,徐幹……等与质并见友于太子。二十二年,魏大疫,诸人多死,故太子与质书。”主张徐幹死于建安二十二年。然而《中论序》:“年四十八,建安二十三年春二月,遭厉疾,大命殒颓,岂不痛哉!”钱培名《中论》题识亦同《中论序》的观点:“按,原序前言‘未至弱冠,言则成章,操翰成文,此灵帝末年也’。据此,汉灵帝末年为中平六年,幹年盖十九,是幹生于灵帝建宁四年,至献帝建安二十三年,年四十八,前后适符。陈振孙谓原序为同时人作,盖得其真,可定陈寿之误。”《中论序》及钱培名题识为是。考曹操建安二十三年所作《赡给灾民令》:“去冬天降疫疠,民有凋伤,军兴于外,恳田损少,吾甚忧之。”可知灾疫起于二十二年冬。徐幹于次年春二月因疾疫病逝,于情于理皆可相符,陆侃如因“冬天”与“春二月”相互抵牾而“未详孰是”,是由于没有看清两处时间点的具体所指而造成疏忽。

古之学者评价徐幹多着眼于其品格气质方面品评其文,如谢灵运《拟魏太子邺中集诗序》:“徐幹,少无宦情,有箕颍之心事,故仕世多素辞。”胡应麟《诗薮》又言:“《典论》称文人不矜细行,罕以名节自立,而七子之中,独赞伟长怀文抱质,恬淡寡欲,可谓彬彬君子。幹著《中论》盛传,较诸魏晋浮华,良有异者。子桓赏鉴,故自不诬。又王昶《诫子书》云:‘北海徐伟长不沽名高,不求苟得,澹然自守,唯道是务,有所是非,则托古人以见其意。吾敬之重之,愿儿子师之。东平刘公幹,博学有高才,诚节有大意,然性行不均,少所拘忌,吾爱之重之,不愿儿子慕之。’”皆赞颂徐幹的清亮名节。对徐幹文学作品的评论多集中在对诗歌,尤其是对徐幹思妇题材诗歌的创作之上。如谢榛《四溟诗话》、陈祚明《采菽堂古诗选》、张玉穀《古诗赏析》皆选取《室思》、《情诗》等作品进行分析。《采菽堂古诗选》还对徐幹诗歌作了总体的评价:“伟长诗,别能造语匠意转掉,若不欲以声韵经心,故奇劲之气高迥越众,如广坐少年中,一老踞席兀傲不言,时或勃然吐词,可以惊戒四筵矣。”对徐幹文学创作中的语言运用能力给予高度评价。至于现今对徐幹的研究成果,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:一是对《中论》思想的研究,二是对徐幹文学审美特质的研究。对《中论》的思想研究成果较多,学者多借《中论》对徐幹名辨思想、教化思想进行考察,而王晓丽《〈中论〉探究》是一篇对此书进行版本流传以及思想研究的综合探索。由于史料的相对缺乏,对徐幹的文学作品研究并不多见。有学者偏重对徐幹“时有齐气”的说法进行考释,试图由此考察徐幹的文学创作特色,如曹道衡《〈典论·论文〉“齐气”试释》等。总体而言,现当代学者对徐幹的文学思想研究数量偏少,质量不高,很大程度上缘于作品的散失以及史料的相对缺乏。

参考文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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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绍初:《建安七子集》,中华书局1989年版。

吴云、唐绍忠:《建安七子集校注》,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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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坚:《初学记》,中华书局2004年版。

徐幹著,孙启治解诂:《中论解诂》,中华书局2013年版。

夏传才等:《三曹七子之外建安作家诗文合集校注》,河北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。

(徐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