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:小世界种田大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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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河套平原的麦秆刀

谷雨前三天,河套平原的盐碱地泛着白花花的碱霜,骆驼蹄子踩上去发出细碎的“咔嚓”声,惊起几只灰扑扑的沙雀。陈小山蹲下身,指尖捻起一把土,咸涩的气息混着沙粒钻进指甲缝——这土硬得像陶片,裂缝里连草根都看不见。

“陈先生,牧民来了。”老赵的烟袋锅在骆驼鞍上敲得山响,远处腾起的黄尘中,二十几个骑马的汉子奔来,腰间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领头的壮汉胸前挂着半块麦穗纹铜牌。

林秀兰拉紧棉袍领口:“是老赵说的‘沙麦部落’,祖辈给垦荒者当过向导。”她悄悄将裁衣刀藏进袖管,刀刃上还沾着昨晚修补驼鞍时的灵泉土。

“外来人!”壮汉勒住马,弯刀横在胸前,“你们的驼队踩了祭天的草场!”

马占魁的手按在枪套上,却被陈小山拦住。他站起身,掌心托着灵泉土,金色粉末在阳光下格外耀眼:“大哥,我们是来种地的,不是抢草场的。”他指向远处的盐碱地,“这种地,牛羊踩上去都打滑,能当草场吗?”

壮汉的目光落在灵泉土上,铜牌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——那是沙麦部落祖传的“辨土牌”,能感应神土的气息。他翻身下马,弯刀插入盐碱地,刀柄上的麦穗纹与陈小山掌心的印记隐隐呼应:“你是归田者?”

老赵突然跪下,掏出半块玉佩:“巴特尔族长,这是我爹留下的‘垦荒令’。”玉佩与壮汉的铜牌严丝合缝,拼成完整的麦穗图案。

巴特尔的脸色缓和下来,伸手握住陈小山的手,粗糙的掌心磨得他生疼:“二十年了,终于等到归田者。”他指向东北方的沙丘,“去年沙暴埋了三万亩草场,牧民们只能啃沙枣饼,孩子饿得连哭都没力气。”

陈小山望着牧民们消瘦的面容,突然想起羊肉胡同的街坊们分灵泉土的场景。他解开驼鞍上的陶罐,倒出灵泉水洒在盐碱地上,水珠滚落处,坚硬的土块竟裂开细缝,露出下面湿润的深色土层。

“神水!”牧民们发出惊呼,巴特尔的弯刀“当啷”落地,“老辈人说,归田者的水能化碱为泥,果然不假!”

当天晌午,沙麦部落的毡房前升起炊烟,陈小山用灵泉水煮了锅麦仁粥,稠糊糊的香气飘出十里。巴特尔捧着陶碗,突然低声道:“三天前,有几个戴白帽的汉人来过,说归田者要抢我们的盐海子,还送了这种东西——”他掏出包金粉,“撒在草场上,牛羊吃了拉肚子。”

林秀兰接过金粉,在阳光下细看:“是染了色的河沙,跟万庆隆的假金壤粉一个味儿。”她望向远处的沙丘,那里有串汽车轮胎印,“还有美国人的车辙,怕是史密斯的人。”

黄昏时分,陈小山在巴特尔的带领下找到了废庙。断墙上的壁画已模糊不清,却仍能看出农人持罗盘播种的图案,墙角的石台上刻着“后稷在此”四个古字,石缝里渗着金色的细沙——正是灵泉土的碎屑。

“老赵,把烟袋锅给我。”陈小山将烟袋嘴上的麦穗纹对准石壁凹槽,只听“咔嗒”一声,石台上浮现出个暗格,里面躺着半卷羊皮纸,画着河套平原的灵脉走向,盐碱地深处标着“灵泉眼”。

“归田者的地图!”巴特尔的铜牌发出强光,“老辈人说,找到灵泉眼,盐碱地能变米粮仓。”

话音未落,东南方突然腾起遮天蔽日的黄尘,老赵的烟袋锅“当啷”落地:“沙暴!十年一遇的黑风暴!”

陈小山望向驼队停放的位置,麦种和灵泉土还在露天堆放。他果断掏出罗盘,灵泉水泼在麦种袋上,金色水痕迅速蔓延,形成个透明的保护罩——这是他在小世界试过的“灵泉护壁”,能撑半个时辰。

“所有人进毡房!”巴特尔挥舞弯刀,“妇女儿童躲地窖,汉子们用骆驼围成圈!”

沙暴来得铺天盖地,狂风卷着碎石砸在毡房上,陈小山隔着护壁看见,史密斯的水兵们正趁着混乱接近驼队,枪口对准了存放灵泉土的木箱。他咬了咬牙,从怀里掏出染着灵泉土的苜蓿种,撒向暴风中——

奇迹出现了。干燥的沙粒接触到金粉,竟迅速凝结成草根,在狂风中织成一张大网,将水兵们的卡车陷进流沙。巴特尔的弯刀在风中呼啸:“归田者的草网!当年祖先就是用这法子挡住沙暴!”

沙暴过后,陈小山在废庙的暗格里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——石壁上刻着历代归田者的名字,最新的一行,正是他的名字“陈小山”,旁边还有行小字:“西北垦荒,灵泉归位”。

万庆隆天津总部,万少聪对着加急电报冷笑,电报上写着“沙暴未损陈老三分毫,反获牧民拥戴”。他抓起电话,拨通了东交民巷的号码:“史密斯先生,该动用第二手准备了——把‘鼠疫菌’洒在河套的饮水点,就说是归田者的神水带的病。”

河套平原的星空下,陈小山摸着羊皮纸上的灵脉图,忽然听见罗盘发出蜂鸣,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东北方的盐海子——那里,正有一股黑暗势力,试图用病菌污染他刚种下的希望。而他不知道的是,这场与自然和人心的双重战斗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