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请把坑埋上](https://wfqqreader-1252317822.image.myqcloud.com/cover/211/27454211/b_27454211.jpg)
第4章 4.出事了
“王铁牛,尼玛了个巴子的,俺操泥马!你踏马的欺负俺憨老实上瘾是不?”
憨老实进了院子就开骂,一脚踢开了铁牛家的屋门:“王铁牛,你踏马给老子出来!你个鳖犊子,你要认俺当爷爷俺挑水给你喝,老子累死累活挑的满缸水你给用剩个底儿?当老子总让你欺负不吱声,老子弄死……”
憨老实的怒骂声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突然掐住脖子一样,紧接着是乒乓响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“铁…铁牛…”
憨老实的声音颤抖,连滚带爬的出了铁牛家直奔村西而去。
“砰砰砰,砰砰砰!”
“大魁啊,去看看谁拍门呐?”
“爹,你自己去呗,俺不想起来。”
“操尼奶奶的兔崽子,咋不懒死你俺拉屎呐,不然喊你干啥!”
“又骂你自己妈。”
大魁嘟囔着,不情愿的从炕上爬起来,趿拉着鞋光着膀子就出来了。
“谁呀谁呀,被拍了,大门都让你拍出坑了。”
“嘎吱嘎吱”门栓拉开了,“吱~当”大门打开了。
“诶?是憨老实啊,咋地啦这一大早上的。”
“大大…大魁啊你你你爹呐?”
大魁哈欠打到一半就噗的乐了:“你这噶哈呢,筛糠呐?这说话咋还磕巴上了呐?”
“铁铁铁牛…铁牛死了!”
憨老实说着咽了口唾沫,大魁目瞪狗呆:“啥?”
说着“踏啦踏啦”跑去屋后的茅房,快到门口时大喊一声:“爹~!”
喊的那叫一个一波三折荡气回肠。
茅房里传来“嗷”的一声,紧接着:“大魁你个小王八犊子,操尼奶奶的,你爹活得好好的,你嚎啥嚎?”
大魁爹正擦屁股呢,被大魁一嗓子吓的,下手一重,屁股遭了殃了。
“快去屋里炕头柜里给我找个布带子来,快去!”
“不是,爹出事儿了,出大事儿…”
“有啥事等你老子提上裤子再说,快去拿布带子,找不着问你娘,老子屁股淌血呐!”
大魁一听他爹屁股又遭殃了,尥蹶子跑了,不跑等挨揍呢。
紧接着一个烟袋锅飞出来正砸在大魁脚后跟旁边儿,大魁的踏啦声更响了。
“这个小瘪犊子,一天毛愣三光的。”
一顿人仰马翻后,大魁爹略有点瘸的跟憨老实去了铁牛家。
“权权儿叔,要不你进去吧,俺就不进去了。”
憨老实说着咽了口唾沫:“要不让大魁跟你一块儿?”
王权,小山村的村长,五十多岁,也是小山村重组后半推半就地当了村长。
现在人员复杂,战后散乱就怕出事了,王权这个村长现在也很惶恐,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王权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爹俺去看看,怕啥呀。”
大魁已经穿好了衣服也穿好了鞋,看着还是挺精神的小伙子。
村长横了大魁一眼,没有吱声。大魁却越过他爹进门去了。
“啊!”
村长快步进去,就见大魁一屁股坐在地上,哆嗦着指着抗:“爹,铁牛脑袋开花了。”
村长顺着大魁的手指看过去,只见铁牛躺在炕上双目圆瞪,右侧的半边脑袋被砸开了的,红的白的淌了一炕真像一大朵花。
炕上除了那朵大花只余铁牛的被褥半卷着散落在炕尾,屋子里也干干净净,只一个木凳子倒在地上。
憨老实听见声音也跟村长屁股后面进来了,看见之前他绊倒的凳子还倒在地上就伸手扶了起来。然后也顺着大魁的手指望过去,接着:“呕…”
刚起来的地凳子又倒了,憨老实跑出了大门外。
大魁听到“哐当”一声,条件反射的从地上窜了起来,跑出了出来,一看憨老实那架势也跟着一边吐去了。
村长出来倒是没吐,他抖着手拿鞋底磕了磕烟袋,吧嗒了两口,这才开口说话。
“老实呀,你早上进来屋里就这样啊?”
憨老实感觉胃难受,又饿又恶心,现在浑身无力,扶着墙强忍着难受:“权儿叔,俺就出来时绊倒了椅子,别的俺也没注意啊你啥意思啊权儿叔你不会怀疑俺吧?”
村长又吧嗒两口烟:“俺没内意思老实,你别痴心,俺就是看铁牛屋子太干净了,不像打起来地样。”
“爹,你说铁牛是让人打死地?”
“这不屁话呢么!你自个能给脑袋砸成内样啊?滚滚滚…滚家去,竟搁这裹乱!”
“俺这不随口一说,俺咋能看不出来呐,就铁牛内二流子样,指甲盖坏个口他都能叫唤半天,他能舍得给自己开瓢才怪。”
“……”村长
要不是时机不对,憨老实都想给大魁鼓鼓掌,着形容的也太贴切了,咋没早点跟大魁混呢,这简直就是知音呐。
“你没看见铁牛脸都快成猪头了吗?行了,人都没了你还说内噶哈,你去回家找个喂鸡地破盆去通知大伙儿上…就上打豆子内空地集合吧。”
“权儿叔,你不能怀疑俺呐,俺是和铁牛有点不对付,可也没到闹出人命地地步啊,也就快活快活嘴儿。”
“嗯,先让大伙儿集合吧。”
“俺家就有破盆,不用回去拿了大魁。”
“成,大魁去吧,老实咱俩进屋给铁牛搬出来收拾收拾吧,这大热天老这么搁着不是事儿啊。”
“啥?”
“喊啥,你当俺乐意干呐!”
憨老实无奈,心想呆会还不是你指挥俺干活。村长抬腿进去了憨老实也只能忍着进去了。
再进来就没有那么害怕了,憨老实压着恶心也不往炕上看:“权儿叔还真像你说的太干净了,俺以前来过一回,铁牛挺埋汰地。”
“嗯。”村长抄着手又打量了下:“是啊,你昨晚没听见啥声吗?”
“没有哇,昨天俺去挑了半下午水,累趴下了,睡的跟死狗似的。”憨老实摇着头:“对了,俺挑水还碰见狗娃了呢,你可被冤枉俺呐。”
“狗娃?”
“哦哦…是李月娥家的娃,大名是叫叶……”
“哦,是小诚内孩子啊。”
村长没再问,二人找了个破席子铺在院子里,把铁牛的尸体抬了上去,一出来好家伙满院子人炸了锅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