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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5.开大会
村长嘴角抽搐,大魁这个没出息的瘪犊子,人一问啥都突噜了,人都整这来了这闹心不闹心。
“啊…快看是铁牛,死了真死了!”
“啊!唉呀妈呀吓死我了,都看见脑花了,这得亏是青天白日的…”
“是呀,也不知道谁干的,哎哟眼睛还瞪得多老大…”
“嗡嗡嗡……”
一堆人就围着铁牛的尸体指指点点,经历过战乱的人们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,嘴上说怕的不要不要的,身体却很实诚的往前挤着。
村长是觉得挺闹心的,憨老实也觉得头皮发麻。
人群里走出来个满头银发拄着个木拐棍的老太太,瞧着精神还不错。
“大权儿呀,这你打算咋办呐?”
“三婶,你咋来啦,快大魁呢,来扶着点你三奶呀。”
“不用,俺还没老成内样呐,你奏说说咋办吧,铁牛也算咱本家兄弟,干瞪眼瞅着让人给祸祸了?”
老太太说着还瞟了眼憨老实,这位老太太王陈氏,是小山村目前辈分最高的了,当然是本地户了,嫁过来就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了。
“内啥,三婶,俺这不想发呢嘛。”
村长觉得更闹心了,感觉屁股都似乎更疼了,摸了后腰的烟袋锅刚想叼嘴里,突然发觉自己的手刚抬了铁牛,顿时牙都疼了。
村长挂回烟袋,冲人群挥手:“大伙都上空地上,都上空地内旮去,被堵这了一会铁牛再让你们给堵诈尸了。”
呼啦一下人都散开了往外走,大家觉得村长说的太瘆人了,连王陈氏都拄着拐棍走的飞快。
憨老实看着也觉得头皮更麻了,想了想也跟着人群往外走。
村长拿着瓢舀了个空,一看水缸都干了,村长抽了抽嘴,只好去对面憨老实家,一看也见了底但好歹还有。
村长洗了手觉得舒服多了,想了想又拿下烟袋锅擦了擦,这下满意了,叼着烟袋跟在人群后面往空地赶去。
“爹,通知完俺就过来了没见着人,大伙儿咋才出来…”
“行了行了,你一边呆着去吧。”
空地上大魁拿着破盆看见他爹赶紧跑过来,表示不是自己通知不到位。
村长抢过破盆敲了敲:“大伙儿都被吵吵了,大伙儿也知道为啥找你们来了吧,今儿就商讨出个章程来,看是咋办。”
“这能咋办,找出来谁杀地铁牛不就得了。”
“你说的容易,你找一个试试。”
“竟扯呢,俺又不是村长,俺扯着淡干啥。”
村长由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儿,又敲敲破盆:“咋样?大伙儿想出啥发儿没有?”
“要俺说这有啥好说的肯定是找杀人凶手啊。”
“那可不,老话不说‘杀人偿命’吗?那就偿命呗。”
“好了好了,俺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头绪,眼下关键是铁牛得埋了,这就是再从简一口薄棺也得几个大钱儿了。”
村长颇为头疼看着大家都让他找凶手,只好出言打断,他自诩没那本事,又不像抓现行了可以处理。
“啥?俺家可没钱呐,看看俺家小宝瘦地都皮儿包骨了!小宝爹你说是不?”
赵翠芬说着伸手去掐他男人,那架势看着要是他敢说给一个子儿就掐死他。
赵翠芬这一开了头大家又七嘴八舌的纷纷附和着。
“是呀,哪来的钱呀,俺家也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。”
“再说凭啥俺们出呀,内不得谁杀的谁负责吗?”
“是呀是呀,应该内样。”
涉及到自身利益,都是不肯相让,给不相干的人出钱,还真是困难啊。
“要能找着凶手还用找你们来噶哈?一口薄棺才几个大钱儿还推三阻四地。”
大魁突然喊了一嗓子,村长一听,头都大了,他咋就生了这么可败家儿子。此刻村长十分想念他前面的几个儿子,甚至包括出嫁了的闺女。
果然,人群突然安静的一顿紧接着又吵闹起来。
“那就应该村长出呀。”
“俺看咱村就村长家住青砖大瓦房呐。”
“是呀,看看大魁说的不值几个大钱儿嘛,那不正好,俺连一个大钱儿都没有。”
村长拦住还要再还嘴的大魁低声道:“你给俺闭嘴,在乱插嘴回去俺抽你,这回你娘都拦不住。”
村长再敲敲破盆:“好了好了大伙儿,大魁内就是个愣头青,噶哈跟他一般见识,俺家住的是祖宅,也不是俺自个的,这样吧,住铁牛家半拉地都说说昨晚儿或是今儿早听见啥声没有?”
“不道啊,天黑俺就上炕睡觉了,对了今早上吃完饭听见哐当一声。”
憨老实这会儿颇有点尴尬,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。
“问问憨老实呀,他就住对门儿。”
“俺问过了,昨晚睡的死,早上是他来告诉俺铁牛死了的。”
“啥?”
人群突然又炸了,迅速把憨老实隔离出个圈。
“他咋知道铁牛死的不会八成是憨老实干的吧?”
“看不出来呐,憨老实不像啊?”
“你懂啥,憨老实才不老实呢,俺看他还想勾搭王寡妇呐。”
“啥?王寡妇内个死要钱能看上他?”
“嘿…苍蝇腿儿也是肉不是,再说内叫啥柴火来着,还不是一点就着,俺估摸你也能行。”
“嘿嘿…”
憨老实涨红了脸站在那,想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他只是看两眼,说勾搭太过分了,他根本连话都没说过。
“放你娘的屁,瞅你们内癞蛤蟆样还想肖想老娘,呸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,你要俊的像朵花似的老娘倒贴也乐意,哪怕像大魁那样的都成。”
大魁一听顿时急了,谁要跟你个老娘们搅合一起,俺可是黄花大小伙子:“呸,不要逼脸。”
“哟,那都不要送你了。”
人群哄然大笑,大魁气的直冒烟,村长一看歪楼了不说还把自家儿子给调戏了,脸都绿了破盆敲的梆梆响:“瞅瞅你们说的都啥玩意儿,啊?说正经儿事都跟王八似的缩壳里,扯犊子一个顶俩。”
“哼!”王寡妇翻了个白眼,扭着屁股走了。